不是他死，就是我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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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他死，就是我活
在這個時代就能擁有姓的家族，祖上必定出身名門貴族。
簡單來說：他們都很闊。
你能力有限。
可以為一個普通人提供很好的生活。
卻無法負擔起一個家族的榮辱興衰。
——你不配。
身為普通人的你，根本不配憐憫正統武士。
他們再落魄，都比你過得好。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就是這個道理。
【唯一能拯救他們的，大概就只有黑死牟他自己了……】
想到這裏。
你微不可查嘆了口氣。
可如果他願意的話，又怎麽會從未回去看過一眼？
跟人見凪分別後，你怏怏回到村裏，迫切想抱住桔梗尋求安慰。
楓：“姐姐現在很忙的。”
你：“這世上，還有什麽事比我更重要嗎？”
楓斜著瞟你一眼。
半晌沒說話，只是那表情叫一個意味深長啊。
她有條不紊將裝好食物竹籃挎起來，在你摸不著頭腦的註視中，緩緩道：“跟我一起去看看，不就知道了？”
你跟上去。
走出村子，穿過櫻花林，越過過膝的荒草，渡過潺潺溪流，最終，來到一個隱沒於灌木爬藤之中，莫名有些眼熟的洞口。
你楞神站定。
而楓已經來到了黑漆漆的洞口。
她察覺到你的落後。
笑瞇瞇轉過頭，沖你招手。
青天白日之下，恍若勾魂惡鬼：“過來呀，姐姐就在裏面。”
你：“……”
楓覷著裏面。
嘴裏說個不停：“是個嚴重燒傷的病人。身體上沒有一塊好肉不說，就連骨頭都碎了個徹底，如果不是僥幸被姐姐撿到，恐怕早就死了。只可惜……他傷勢太嚴重了，即便姐姐妙手回春，也沒法讓他立刻脫離危險。”
你：“……”
楓笑得更開心了。
仿佛終於贏了你一回似的，得意仰起下巴：“怎麽樣？比起你，這個傷患更需要我姐姐吧？”
你：“……”
馬德！
就是踏馬的！
四魂之玉消失了，桔梗也都順利成年好久了，怎麽還有狗雜種在走劇情啊！！
就見不得你愉快吃軟飯，非跟你作對，是吧？
你不理解。
但不妨礙你當場發瘋。
面無表情拔刀，無視楓驟然驚恐起來的眼神，磨刀霍霍向雜種。
“結弦！”
“今個兒，不是他死，就是我活！”
桔梗無法理解你此時的殘酷從何而來。
饒是驚慌失措的楓將一切歸咎為你在吃醋，以及過分強烈的軟飯占有欲，她也沒信分毫。
她抓著你的手。
防止你一時氣憤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。
清亮通透的眸子深深凝睇著你，放緩了聲音，輕聲細語詢問：“……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你搖搖頭。
目光越過桔梗，直直落在後方纏滿繃帶的男人身上。
心底恨意叢生，牙齒更咬得咯咯響：“他是殺人如麻的強盜！！對他施舍憐憫，只會讓你被他害得死無葬身之地！”
桔梗看了看你。
瞧著你不像開玩笑的樣子，又扭頭瞧了瞧還在昏迷中的傷患，略微沈吟片刻：“你……認識他？”
你重重點頭。
桔梗舒了口氣。
她松開鉗制你的手，輕撫著你的鬢發，眉眼含笑：“他已經全身癱瘓。別說走出山洞為非作歹，就連能不能醒過來，都是兩說……”
“他的身體是癱瘓了，可他的靈魂卻還沒死透，不僅會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，還會出賣自己給妖怪，變成半人半妖的狗雜種殺人放火，可怕得很！”
你沈聲打斷桔梗的話。
可桔梗卻手抵著下巴，撲哧笑出聲。
楓插言：“這附近哪兒還有妖怪啊？自從四魂之玉消失，桔梗姐姐得到很好的休息，靈力早就更上了一層樓，精粹濃郁的靈力已經將附近土地浸染了個遍，別說妖怪，就算是身體裏流著一半人類之血的半妖，靠近也會感覺不適。就算他真的心懷邪念，真的會把自己出賣給妖怪，也沒有妖怪敢擅自靠近這裏。”
桔梗微微頷首。
表示楓說得很對。
“不怕一萬，就怕萬一。”
你依然固執己見。
絲毫沒有因為楓的話而削減殺意。
烏玉般的眸子，直直望入桔梗眼底，“這世上，最不缺的就是陰差陽錯。別說他只不過是個歹毒強盜，就算他同樣是濟世救人的修行者，只要有可能危及到你，我都會毫不猶豫把他們都殺了。”
“桔梗，這世上沒什麽能跟你的安危相提並論。”
“哪怕有朝一日是我的存在影響到你了，我也會不顧一切將自己排除掉。”
“我不是針對他，而是公平地針對除你之外的所有人。”
好人就該有好報；
好人就該長命百歲，順遂一生。
誰不讓桔梗好好活下去，誰就是跟你作對。
而誰跟你作對，誰就會不得好死。
你挑食。
可你手裏的日輪刀卻從不挑食。
你的話很可怕。
偏執又瘋狂。
偏偏擲地有聲。
每個字都仿佛重重砸在了聽者的心底，讓人再也笑不出來。
楓小臉煞白。
桔梗憂心忡忡。
明顯擔心你的精神狀態。
你卻十分清醒。
即使嘴裏說出了可怕的話，可實際操作，還是跟桔梗記憶裏一樣溫和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殺人。”
“我答應你不會直接動手，但你也要跟我保證，不會再來照顧他。”
“他能活下來，那就算他命大，我會提供給他一日三餐，直至他壽終正寢；可他若是活不下來，那就只能怪他倒黴，與人無尤。”
桔梗思忖片刻，同意了。
她自然不會為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強盜跟你反目。
她只是溫柔慈悲，又不是心裏沒有一點逼數的聖母婊。
你舒坦了。
抱著桔梗嘻嘻哈哈親了一遍。
之後，才卷了自己的鋪蓋，來到山洞蹲點。
桔梗很擔心你。
畢竟是野外，夏日蚊蟲眾多，這裏並不是居住的好地方。
她提議可以趁著夜色將人帶入村子，這樣就不會嚇到村民了。
“他不配。”
你直接拒絕了，“這種陰毒的狗雜種，根本不配跟我生活在同一個村子。他就適合在這裏，發爛發臭！”
“而我——”
“呵，一想到自己能親眼看著他發爛發臭，也就不覺得辛苦了。”
桔梗：“……”
桔梗嘆了口氣。
到底沒有強求。
給你留下了足夠的驅蟲草藥，便帶著楓離開了。
鬼蜘蛛命很大。
哪怕沒得到後續治療，卻依然在經歷數日高熱後，熬過了最後的難關，清醒了過來。
【不愧是非要走劇情的男人，果然是不肯乖乖去死，給我留個好印象啊……】
你皮笑肉不笑。
擡腳揣向洞壁，發洩內心怨恨。
然而，人類的身體太過脆弱。
完全不足以讓你盡情發瘋。
只是踹得角度不太對而已，大拇腳指頭的指甲蓋就跟巖石來了個親密無間的碰撞。
你疼得眼前一黑。
只感覺三魂去了七魄，整個人都仿佛小死了一次。
好懸沒抱著腳，滿地打滾。
“嘿，哈哈，哈哈哈哈……”
就在你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，那個纏成木乃伊的鬼蜘蛛，還是從粗糲沙啞的喉嚨裏，發出陰陽怪氣的嘲笑，“……我從來沒見過跟你一樣蠢笨的女人，是看到我醒過來，高興壞了嗎？”
你挑了挑眉。
一瘸一拐來到他身邊。
迎著他挑釁的目光，蹲下身，認真盯著他僅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看。
鬼蜘蛛咧著沒幾顆牙的嘴巴。
猩紅的眼珠掠過你的臉，張嘴就要吐出不是是人是狗的話。
你沒給他這個機會。
毫不留情甩給他一記大比兜。
讓原本就是個破籮筐的他，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，就再次陷入安靜沈睡。
“嘖！”
你抖著手。
惡狠狠啐罵起來，“真尼瑪厚臉皮！打得我手心都疼了。”
越想越氣。
幹脆又反手抽了他一耳光。
哪怕目光觸及再次被鮮血濡濕的繃帶，你也只是無動於衷地別過臉。
半點沒有欺淩弱小的心虛。
楓每天按時過來送飯、送藥。
她看著你似乎準備宅山洞的架勢，忍不住勸：“結弦姐姐，就算這個強盜很危險，你也沒必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啊……他都癱瘓了，一時半會又跑不了……”
你呼哧呼哧喝著粥。
三下五除二，就將食盒裏的食物吃得幹幹凈凈。
聞言，咽下嘴裏最後一口飯，直言不諱：“這不行，不看著他不死，我不安心。”
楓蹲在你身邊嘆氣：“可你好久沒出現在村子裏了，大家都很想你……”
你失笑。
就知道小孩子的喜歡純粹又可愛。
擡手摸了摸她發頂：“那你就幫我帶他們出去玩吧，錢在神社主殿的匣子裏……對了，多買點好吃的，我也好久沒吃集市上的點心了，真有點饞。”
把楓哄走後，你又開始日常蹲守。
鬼蜘蛛不太敢惹你。
自從被你冷酷無情抽昏過去後，他終於意識到，你並不只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麽冷酷，內裏更是惡毒得流油。
求生的欲望，讓他當起了窩囊廢。
哪怕每天都要經歷你不耐煩地問他死了嗎，也不敢反抗，更不敢嘴賤，每次都無比乖巧地回答“還沒有”。
他非常煎熬。
非常想要擺脫這種困境。
可除了你跟一個小女孩，這裏根本沒有人涉足。
就當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以後，事情終於迎來了轉機。
而他，也是第一次意識到，即便是你這種心狠手辣的歹毒女人，也會有柔情的一面。
就……有一點點惡心。
別害怕。
桔梗身邊的狗男人還沒有解決完呢，“你”要是現在就重新變鬼了，誰來處理掉他們？
這不是給桔梗留隱患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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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單來說：他們都很闊。
你能力有限。
可以為一個普通人提供很好的生活。
卻無法負擔起一個家族的榮辱興衰。
——你不配。
身為普通人的你，根本不配憐憫正統武士。
他們再落魄，都比你過得好。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就是這個道理。
【唯一能拯救他們的，大概就只有黑死牟他自己了……】
想到這裏。
你微不可查嘆了口氣。
可如果他願意的話，又怎麽會從未回去看過一眼？
跟人見凪分別後，你怏怏回到村裏，迫切想抱住桔梗尋求安慰。
楓：“姐姐現在很忙的。”
你：“這世上，還有什麽事比我更重要嗎？”
楓斜著瞟你一眼。
半晌沒說話，只是那表情叫一個意味深長啊。
她有條不紊將裝好食物竹籃挎起來，在你摸不著頭腦的註視中，緩緩道：“跟我一起去看看，不就知道了？”
你跟上去。
走出村子，穿過櫻花林，越過過膝的荒草，渡過潺潺溪流，最終，來到一個隱沒於灌木爬藤之中，莫名有些眼熟的洞口。
你楞神站定。
而楓已經來到了黑漆漆的洞口。
她察覺到你的落後。
笑瞇瞇轉過頭，沖你招手。
青天白日之下，恍若勾魂惡鬼：“過來呀，姐姐就在裏面。”
你：“……”
楓覷著裏面。
嘴裏說個不停：“是個嚴重燒傷的病人。身體上沒有一塊好肉不說，就連骨頭都碎了個徹底，如果不是僥幸被姐姐撿到，恐怕早就死了。只可惜……他傷勢太嚴重了，即便姐姐妙手回春，也沒法讓他立刻脫離危險。”
你：“……”
楓笑得更開心了。
仿佛終於贏了你一回似的，得意仰起下巴：“怎麽樣？比起你，這個傷患更需要我姐姐吧？”
你：“……”
馬德！
就是踏馬的！
四魂之玉消失了，桔梗也都順利成年好久了，怎麽還有狗雜種在走劇情啊！！
就見不得你愉快吃軟飯，非跟你作對，是吧？
你不理解。
但不妨礙你當場發瘋。
面無表情拔刀，無視楓驟然驚恐起來的眼神，磨刀霍霍向雜種。
“結弦！”
“今個兒，不是他死，就是我活！”
桔梗無法理解你此時的殘酷從何而來。
饒是驚慌失措的楓將一切歸咎為你在吃醋，以及過分強烈的軟飯占有欲，她也沒信分毫。
她抓著你的手。
防止你一時氣憤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。
清亮通透的眸子深深凝睇著你，放緩了聲音，輕聲細語詢問：“……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你搖搖頭。
目光越過桔梗，直直落在後方纏滿繃帶的男人身上。
心底恨意叢生，牙齒更咬得咯咯響：“他是殺人如麻的強盜！！對他施舍憐憫，只會讓你被他害得死無葬身之地！”
桔梗看了看你。
瞧著你不像開玩笑的樣子，又扭頭瞧了瞧還在昏迷中的傷患，略微沈吟片刻：“你……認識他？”
你重重點頭。
桔梗舒了口氣。
她松開鉗制你的手，輕撫著你的鬢發，眉眼含笑：“他已經全身癱瘓。別說走出山洞為非作歹，就連能不能醒過來，都是兩說……”
“他的身體是癱瘓了，可他的靈魂卻還沒死透，不僅會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，還會出賣自己給妖怪，變成半人半妖的狗雜種殺人放火，可怕得很！”
你沈聲打斷桔梗的話。
可桔梗卻手抵著下巴，撲哧笑出聲。
楓插言：“這附近哪兒還有妖怪啊？自從四魂之玉消失，桔梗姐姐得到很好的休息，靈力早就更上了一層樓，精粹濃郁的靈力已經將附近土地浸染了個遍，別說妖怪，就算是身體裏流著一半人類之血的半妖，靠近也會感覺不適。就算他真的心懷邪念，真的會把自己出賣給妖怪，也沒有妖怪敢擅自靠近這裏。”
桔梗微微頷首。
表示楓說得很對。
“不怕一萬，就怕萬一。”
你依然固執己見。
絲毫沒有因為楓的話而削減殺意。
烏玉般的眸子，直直望入桔梗眼底，“這世上，最不缺的就是陰差陽錯。別說他只不過是個歹毒強盜，就算他同樣是濟世救人的修行者，只要有可能危及到你，我都會毫不猶豫把他們都殺了。”
“桔梗，這世上沒什麽能跟你的安危相提並論。”
“哪怕有朝一日是我的存在影響到你了，我也會不顧一切將自己排除掉。”
“我不是針對他，而是公平地針對除你之外的所有人。”
好人就該有好報；
好人就該長命百歲，順遂一生。
誰不讓桔梗好好活下去，誰就是跟你作對。
而誰跟你作對，誰就會不得好死。
你挑食。
可你手裏的日輪刀卻從不挑食。
你的話很可怕。
偏執又瘋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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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字都仿佛重重砸在了聽者的心底，讓人再也笑不出來。
楓小臉煞白。
桔梗憂心忡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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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嘴裏說出了可怕的話，可實際操作，還是跟桔梗記憶裏一樣溫和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殺人。”
“我答應你不會直接動手，但你也要跟我保證，不會再來照顧他。”
“他能活下來，那就算他命大，我會提供給他一日三餐，直至他壽終正寢；可他若是活不下來，那就只能怪他倒黴，與人無尤。”
桔梗思忖片刻，同意了。
她自然不會為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強盜跟你反目。
她只是溫柔慈悲，又不是心裏沒有一點逼數的聖母婊。
你舒坦了。
抱著桔梗嘻嘻哈哈親了一遍。
之後，才卷了自己的鋪蓋，來到山洞蹲點。
桔梗很擔心你。
畢竟是野外，夏日蚊蟲眾多，這裏並不是居住的好地方。
她提議可以趁著夜色將人帶入村子，這樣就不會嚇到村民了。
“他不配。”
你直接拒絕了，“這種陰毒的狗雜種，根本不配跟我生活在同一個村子。他就適合在這裏，發爛發臭！”
“而我——”
“呵，一想到自己能親眼看著他發爛發臭，也就不覺得辛苦了。”
桔梗：“……”
桔梗嘆了口氣。
到底沒有強求。
給你留下了足夠的驅蟲草藥，便帶著楓離開了。
鬼蜘蛛命很大。
哪怕沒得到後續治療，卻依然在經歷數日高熱後，熬過了最後的難關，清醒了過來。
【不愧是非要走劇情的男人，果然是不肯乖乖去死，給我留個好印象啊……】
你皮笑肉不笑。
擡腳揣向洞壁，發洩內心怨恨。
然而，人類的身體太過脆弱。
完全不足以讓你盡情發瘋。
只是踹得角度不太對而已，大拇腳指頭的指甲蓋就跟巖石來了個親密無間的碰撞。
你疼得眼前一黑。
只感覺三魂去了七魄，整個人都仿佛小死了一次。
好懸沒抱著腳，滿地打滾。
“嘿，哈哈，哈哈哈哈……”
就在你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，那個纏成木乃伊的鬼蜘蛛，還是從粗糲沙啞的喉嚨裏，發出陰陽怪氣的嘲笑，“……我從來沒見過跟你一樣蠢笨的女人，是看到我醒過來，高興壞了嗎？”
你挑了挑眉。
一瘸一拐來到他身邊。
迎著他挑釁的目光，蹲下身，認真盯著他僅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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猩紅的眼珠掠過你的臉，張嘴就要吐出不是是人是狗的話。
你沒給他這個機會。
毫不留情甩給他一記大比兜。
讓原本就是個破籮筐的他，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，就再次陷入安靜沈睡。
“嘖！”
你抖著手。
惡狠狠啐罵起來，“真尼瑪厚臉皮！打得我手心都疼了。”
越想越氣。
幹脆又反手抽了他一耳光。
哪怕目光觸及再次被鮮血濡濕的繃帶，你也只是無動於衷地別過臉。
半點沒有欺淩弱小的心虛。
楓每天按時過來送飯、送藥。
她看著你似乎準備宅山洞的架勢，忍不住勸：“結弦姐姐，就算這個強盜很危險，你也沒必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啊……他都癱瘓了，一時半會又跑不了……”
你呼哧呼哧喝著粥。
三下五除二，就將食盒裏的食物吃得幹幹凈凈。
聞言，咽下嘴裏最後一口飯，直言不諱：“這不行，不看著他不死，我不安心。”
楓蹲在你身邊嘆氣：“可你好久沒出現在村子裏了，大家都很想你……”
你失笑。
就知道小孩子的喜歡純粹又可愛。
擡手摸了摸她發頂：“那你就幫我帶他們出去玩吧，錢在神社主殿的匣子裏……對了，多買點好吃的，我也好久沒吃集市上的點心了，真有點饞。”
把楓哄走後，你又開始日常蹲守。
鬼蜘蛛不太敢惹你。
自從被你冷酷無情抽昏過去後，他終於意識到，你並不只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麽冷酷，內裏更是惡毒得流油。
求生的欲望，讓他當起了窩囊廢。
哪怕每天都要經歷你不耐煩地問他死了嗎，也不敢反抗，更不敢嘴賤，每次都無比乖巧地回答“還沒有”。
他非常煎熬。
非常想要擺脫這種困境。
可除了你跟一個小女孩，這裏根本沒有人涉足。
就當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以後，事情終於迎來了轉機。
而他，也是第一次意識到，即便是你這種心狠手辣的歹毒女人，也會有柔情的一面。
就……有一點點惡心。
別害怕。
桔梗身邊的狗男人還沒有解決完呢，“你”要是現在就重新變鬼了，誰來處理掉他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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